不止是程风。
旁边的管家陈嫂听到舒御的话，脚步也慢了半拍。
然而到底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管家，怔了几秒，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表情。
舒御后知后觉才察觉旁边有人，尴尬得轻咳了一声。
坐在餐桌上，顾城啸全程黑着脸。
兴许是真的饿了，舒御毫不客气吃了起来，不理会某人是否生气，解决肚子的饥饿才最重要。
她敢肯定，如果刚才旁边没有人在，这家伙肯定不会放过他。
比如，更加腹黑的开玩笑……
一顿饭下来，舒御心满意足。
顾城啸见状，冷笑道，“没想到你不止脑子感人，饭量也惊人！”
“……”她就知道，这家伙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。
嘴毒可不就是他本人么？
舒御不甘示弱，“彼此彼此，难不成顾总还不让员工好好吃饭了？”
程风吃完乖乖推到了一旁，不由哀怨，他家的总裁这是怎么了？
这不符合常理，也不符合人设啊！
“不吃完，不许回去。”冷冷说完，顾城啸直接从座位上起来离开了餐厅。
程风紧跟而上，犹豫了一下，终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问道，“顾总，您为什么要带舒御来这里？”
要知道总裁是从来不会带外人过来的。
男人顿住脚步，黑眸泛寒，“你好像问题很多？”
闻言，程风连忙乖乖闭上了嘴。
舒御没让顾城啸失望，虽然没吃完，但已经惊为天人吃了一大半。
看着四周，舒御忍不住感叹，这里的装饰她真是太喜欢了，如果以后有可能的话，她一定要按照这种风格去弄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。
就是不知道楼上是什么样？
好奇心作祟，舒御终是忍不住上了二楼。
啊！
还真是一点都没让她失望。
墨绿的壁色，敲到好处的小挂件，每一个装饰都显得独具一格，用心细腻。
最关键的是，墙壁的颜色她真是太喜欢了啊！
舒御看着眼前关闭的大门，迟疑了一下，却还是按耐不住自己那一刻雀跃的心，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然后，她愣住了……
这。
墙上挂满了言凝生前的每一张专辑，还有她的每一张海报，她喜欢的颜色，喜欢的偶像，她的亲手签名。
房间里，都是关于她的一切。
舒御楞楞站了很久，这里没有一丝灰层，看起来是每天都有人打扫。
这一刻，舒御真正相信了顾城啸是“她”的粉丝。
甚至，顾城啸该不会是喜欢“她”吧？
没有继续想更多，一道冷冽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