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;;;花相容定了定神,片刻便反应了过来。
;;;;“苏迈!”
;;;;大叫一声,花相容便朝苏迈冲了过来。
;;;;苏迈生怕他再喊,忙迎了上去,口中轻道:“小心点,找地方说话!”
;;;;花相容往四周望了望,此刻营地之中,行人甚少,倒也无人留意,忙点了点头,说了句:“随我来!”
;;;;三人在营帐之中疾行穿梭,花相容似乎对此地很是熟悉,脚底生风,左拐右闪,很快便闪身到了一个矮小的帐篷之内,看那规模,似乎并非花家所在。
;;;;“这是顾旷的营帐!”花相容甫一进去,便转身对入门的苏迈说道。
;;;;“顾旷?”苏迈闻言,忙向四周打量,只见陈设极为简陋,布帘上覆着薄薄的尘埃,看上去,似乎并未有人居住。
;;;;莫非,顾旷和无用几个,至今未回?
;;;;苏迈环视片刻,心下一沉,算起来,这几人失踪已有数日,若无意外,无论如何,也早该回返。
;;;;“顾旷和无用、清茶三个,皆失踪了!”花相容不知苏迈已知晓此事,见其神情,亦叹了一气,沉声说道。
;;;;“一直未有消息吗?”苏迈忍着激动,急又问道。
;;;;“算起来,有七八天了吧,他们一直结伴同行,听无定寺的师兄说,那日他们出门之后,便未再回返,之后无定寺便四处寻找,并无消息,我也托四大家族中相熟之人,帮忙打听,却如石沉大海,再无音迅!”花相容神色一黯,缓缓回道。
;;;;苏迈心中一痛,过往种种涌上心头,一时间,心头只觉一阵茫然!
;;;;顾旷的疏朗冷峻,无用的憨厚朴实以及清茶的天真清纯,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晃过,原本前途大好的三人,若真有甚意外,折于这浮屠岛上,真不知如何是好。
;;;;“苏迈,别担心,他们三人同行,寻常之人,亦非其敌,再说他们过往亦未有甚仇敌,料想当不会有甚意外,依我看,很有可能被困于某地,暂时脱不了身!”花相容见状,忙劝解道。
;;;;水轻盈不明就里,亦只好在一旁望着二人,默不作声。
;;;;苏迈怔了怔,随后深吸一气,想着眼下并非忧虑之时,当务之急,赶紧办正事要紧,之后再设法寻找。
;;;;“花公子,我此次前来,是有要事要找四大家族相商。”苏迈拍了拍花相容,口中边说着,又将花水二人做了一番引荐。
;;;;花相容听得苏迈有要事前来,亦是一惊,顾旷和无用失踪,对苏迈而言,已是极大之事,此刻听苏迈之意,这要事,似乎比之重要得多。
;;;;苏迈亦顾不是花相容反应,长话短说,又将那疯人留字之事复述了一遍。
;;;;“嗨,一个疯人之言你也当真!”花相容嘴角轻扬,颇觉苏迈有些小题大做,一个疯子随手写的几个字,有甚值得奇怪的。
;;;;“非也!”苏迈见其甚在不乎,又接口道:“我观那字迹端庄沉稳,虽以刀为笔,但点划之间颇有几分大家风范,绝不似疯人随手而为!”
;;;;“那依你看,又是谁留的?”花相容闻言,反问道。
;;;;“我亦不甚消楚,无论如何,这留字之人,绝非玩笑之言!”苏迈回道。
;;;;“花公子,如今这岛中形势如何?”一直未曾说话的水轻盈,见状却突然插口问道。
;;;;“自从天音石鼓出世的消息传出,这岛中修士便已如疯似狂,除了我们四大家族之外,更远处的世家及宗门之人,已纷纷朝此赶来。”花相容闻言回道。
;;;;“正道三大宗门,如今又有何人在此?”水轻盈急又问道。
;;;;“除了先前登岛之人,三大宗门亦在增派人手。”花相容回了一句,随后想了想,又说道:“除了无定寺并无动静之外,六虚山院的柳公权长老、南庭宗的清岚道长皆已赶来!”
;;;;“清岚道长?”苏迈闻之,只觉颇为耳熟,一时间却想不起来。
;;;;“正是陆仙子的师尊!”花相容见状,解释道。
;;;;“哦!”苏迈点了点头,口中又轻念了句:“难怪!”
;;;;“这么看来,如今这神州正道,泰斗于此了!”水轻盈叹道。